Bai

爱国者相关

“我还能动,我还能杀死你们。”


瓦砾卷携沙尘飞溅肆意乱撞,枪鸣不歇聚合轰鸣裂响弹片细密分布割破空气捷敏袭来。勋爵豢养的兽妄图缠绕身躯以阻拦,资历尚浅的雏鸡拿枪弄戟假想以围困。不够,不够。仅此而已的罗德岛,只是战争下妄自尊大的牺牲品、入侵者。兽类尖啸嘶鸣,能量光束聚合收束成线直击命处,它在宿主身旁低吼,我的甲仍不会破败。盾也屹立不倒。


“我的身体,还能听从,我的指挥。”

“我还没尝尽,痛苦……不甘和遗憾。”

“这就够了?这难道,就够了?”


屠戮、屠戮。我的脚践踏过维多利亚铮铮作响的蒸汽甲胄,用戈矛穿透钢铁;我的臂腕扳制过卡西米尔信仰纯粹的银枪天马,用重盾碾碎血肉;我的身躯击溃过拉特兰人引以为傲的宗教铳骑,用躯壳撕扯内脏。我在以糜肉尸骨囤积成的路上行军,两边是无法突破的厚壁,唯有向前。踩在碎骨上的声音是我行进的伴曲,浓郁的腐锈臭常滚入鼻腔冲上神经去刺激我的脑弦,沾裹上气味:染色,加深,加重。它和矿石病一同腐蚀我。


——能做到什么?让我看见,价值所在。是入侵者,还是胜利者。感染者,绝不被奴役。


“战士,就是要背负,所有死者。”

“我背着,他们的痛,他们的恨,他们的沉默。”


游荡无归的亡魂寄宿在脑海,黏滑刺骨的血和渗入四肢百骸,它们融进身体里,在布满结晶的洞穴盘踞。翻滚、狰狞、愤怒着。我的精神,我的血脉,我的躯壳都注定背负,它们驱策我,选择身染血污趟进深渊。战士必将背负死者,同他们的痛,他们的恨,他们的沉默。如果驻足,停下,折返,那死去的意义,用不消弭的痛楚,根深蒂固的恨意,长久以往的沉默,就是徒劳无功。必须行进,行进!将入侵者毁灭。不会倒下,整合运动不会失败,感染者必须行进,敌人必须肃清。只有战斗。杀死我,被杀死。


“折磨?你们应该感到折磨。”

“你们,无法战胜我。”


我想起,悔恨。它一时如铁烙般灼烫心脏,它把尖刺贯彻我的指爪,手掌淌血颤抖不止,它把酸液倾灌进心脏腐蚀,痛楚日益缠绕我。


可我的脚也曾走过故里乌萨斯的土地,坐在厚麦跺上休憩;也曾在雪原之上风雪载途,在篝火旁讲给叶莲娜童谣;我的臂膀也曾相拥过我的爱人海伦,她真挚诚恳爱我与我誓言;也曾抱起过年幼时的格罗兹瓦尔,他的眼神晶亮咿呀学语;我的灵魂,我的躯壳,也曾背负爱意和承诺。


所以我理应,受折磨。不配。我后悔,我悔恨。我什么,都没有做到,什么也没有。


卡特斯女孩,他们的领袖。


“你们,究竟哪里出众?”

“你还有,哪里,能让我,看到价值?”

你想,阻止核心城,却无法,战胜我?”


我质问,前进。菲林释放能力阻拦。为什么战斗?也终会,背负悔恨,走下去。巨大的无形钢刃搠来,尖锐,想钉穿,刺击盾甲。一把、两把、三把……她很强大,有能力产生威胁。但,不够,还可以前进,第四把。


盾碎、戟断。我,她,十步。

她抬手,释放术法。错愕。她所释放的术法,引发了,山崩。滚石轰隆落下,土地皲裂从地底穿刺出源石结晶,裂痕把山体布满,无法再前进。


“这一击,很精准。”

“我已,不再能挪步。”   


命运在身后驱策他们。它愚弄我,讥笑我,蔑视我,无数次。我也会,持盾,握戟,将它击坠,粉碎,末至成灰。可我不再走,双腿不再行进,盾破碎,戟断裂。它逼近我,死亡也等待我。我见证的,厄运、死亡、屠戮、背叛。


我,是否,将结束?


胜者,罗德岛。我不信任,你们。胜利者,应继续前进。我积重难返,为之而去,死得其所。勋爵,请为我见证。我已经,足够老,足够守旧。身躯里,温迪戈的血脉,沸腾燃烧。我不相信,你们,停止行军,是结局。不要羞辱,故土的田野,家中的壁炉,家人的怀抱。我,不要慰藉。我的一生,选择都在我,如果悲惨,那就悲惨,如果愚蠢,那就愚蠢!我是萨卡兹,我是温迪戈,我是战士,是爱国者。我的一生,活过,反抗过,失败过,已经,够了。


由这片土地滋生的憎恶,仇恨消却吧。我已经由此缠斗了百年。我要跨过你、蔑视你。命运赢过我,我也没有再输给它。但我仍然愤怒,愤怒不公正,愤怒塔露拉的行径,愤怒这种嘲弄!这片土地,本,不该。


事在人为。我不相信、命运。我王……你往何处去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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